良辰椰(嗨美女看看占祭合志吗)

有一种鱼在海里不能呼吸
那就是我 咸鱼

【童缘】酒馆

    *如标题

    *听着《囍》写完的,唢呐简直绝了!! !

    *半架空,ooc有,我太屑了

    *可以先看文末的私设,只是摸鱼而已没什么精致的描写

    *依旧是我最最最喜欢的故事体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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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腊月,客人远道而来,不如同我这个寥寥无名的酒馆掌柜闲聊打发打发时间?我正可以告诉你一个故事,一个半年前我从在这里歇脚的木偶商人那儿听来的故事。

    木偶商人对我说,有个幼稚的神明向来以为世事无常本就是天命,到后来才发现天命才是世事无常。

    我说,既然如此,我花八个金币,买你一场木偶戏,给我演演你道听途说来的故事解闷吧。

    她拒绝了我的金币,只是熟稔地拿出精致的木偶和牵线,摆好的戏台在我这冷落的酒馆里显得更加可笑,我为自己温好一壶清酒,待戏终了木偶商人见状便也讨来喝几口,寒冬腊月冷的让人发颤,她突然问我,你知道我从何处听来这个故事的吗?

    客人,不瞒你说,这个故事确实是再精彩不过,但那时我倒没有刨根问底的兴致,于是便摇摇头。

    这是我自己的故事。她自问自答。


    鬼童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村落,人烟稀少得仿佛这里已经荒芜了许久,炕上的火在寒冬腊月不知疲惫地燃烧着给予他些许暖意。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仔仔细细地包扎好,绷带下隐约能看见浅薄的血迹。

    最后的记忆看看停留在被一群自诩为正义的阴阳师们围堵的时候。也罢,毕竟世人都说修罗恶鬼本身就不应该存在。人怕鬼三分,殊不知鬼惧人七分。

    是谁会搭救濒死的修罗鬼呢?这着实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他从床榻上直起身,四肢百骸依旧有些疼痛,简陋又破旧的屋里挂着许许多多的红绳与祈愿铃,看起来主人有着非常真挚的信仰。

    “你醒啦?”木制的门扉被人推开,鬼童丸漠然地抬头,抱着一只黑猫的少女微笑着站在门口,黑发垂在胸前弯绕出蝴蝶结。

    不是腐肉。他有些讶异地意识到眼前的少女并非腐肉,眼眸微微眯起注视着她平静地将滚烫的茶壶递给他示意他自便。

    不得不说,人类的礼节,繁琐但是偶尔必要。

     “谢谢您搭救了我,您是神明吗?”他微笑着问道。

    她甚至没有刻意去收敛自己的神力。以他现在的力量能杀掉她吗?感觉有些困难。也许休息几天之后把握就会大许多。手上的锁链叫嚣着对鲜血的渴望。弑神听起来真是一个有趣的说辞。

    少女垂下眼帘给了他一种他们曾是故人的错觉,她将黑猫放在一旁的软垫上,这才看向他笑得有些落寞。

    “我是缘结神,”她并不忌讳告诉恶鬼自己的身份,“掌管姻缘的神明。”

    “你还是先安心养伤吧,”缘结神见他没有动作便主动而不紧不慢地给他倒了一杯茶,清苦的茶叶倒是颇合他的心意,“弑神一类的想法,现在还不是时候……鬼童丸。”

    呵呵,被看穿了吗?看来他小看了眼前神力似乎并不充裕的神明。

    “能被神明大人知晓姓名是我的荣幸。”他将雕镂着精致花纹的瓷杯放在桌上,这才意识到这里是神社里供以休憩的里屋。

    “看来您是神社的神明了?”鬼童丸似笑非笑地试探眼前陌生的神明,“这个村落似乎很荒凉。”

    缘结神愣了愣,眼眸里不知闪过了什么带着晦涩的光,嘴角稍稍弯起,声音竟不悲不喜:“是啊,这里很荒凉。如你所见,我是无人信仰的神明,力量微弱不足一提。”

    没有任何信徒的神明吗?他不禁有些想笑,落魄神的下场就像修罗鬼会被万鬼分食一样,兴许眼前的神明也是满足他的礼物呢?“真遗憾,”约莫是眼前神明是完整圣洁的模样他才勾起几分虚以委蛇的耐心来,摆出似乎愿意聊天的模样等待着神明将被世人遗忘的哀伤一并显露最后吞噬殆尽,“您的信徒都离你而去了。”

    “……”她有一刹那似乎想要反驳什么,最后却只是摇摇头,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讽刺自己:“我曾经有一位真挚的信徒。”

    “但是,那只是曾经了。”缘结神抬眸迎上血色眼瞳里倦于掩饰的杀欲,鬼童丸意外地发现她并没有太多惧色,只如同木偶一般走向已经写好的结局化作浮生。是因为她还藏着什么陷阱?还是自己已经踏入了蛛网密布的阴谋呢?

    “是吗。”他突然兴致缺缺,没由来的烦躁。

    缘结神端详着纤细过头的手腕上系着的红线,他顺着目光看去只觉得心悸一瞬,似乎它承载了什么已经封尘的枯荣悲欢嬉笑怒骂。“没关系,”她收回视线眼神依旧明亮,“我一直在等他,也许等得到,也许等不到。不过也无妨,就算等不到也是正常的,等到了那就是天命垂怜我了。”

    “毕竟我告诉过他,他要选择自己最喜欢,最舒服的方式去好好活着。”】

    


    是吧,你也猜出来了,这位不知真假的神明就是那天的木偶商人。哦?你很好奇她是怎么从修罗恶鬼手上活下来的?别急,我继续告诉你。客人也吃点炸好的天妇罗吧,别凉了。


    

    缘结神就这样半强迫性地让鬼童丸在神社里住了下来,闲暇时会带着鬼童丸到村落里走一走。很无奈,重伤的修罗鬼战胜不了落魄的神祗,可他对猎物向来都很有耐心。

    “半个月前,最后一户人家搬去了平安京。”她的神色里看不出什么哀伤,反而带着淡淡的庆幸,“也好,毕竟我什么都无法给予他们……诞生在祈愿中的神明最后也会因为信仰的流失而死。”

    他有一种错觉,一种神明在等待着他亲手终结的错觉。

    “我曾经在京都附近建了一座神社,后来因为很多原因再也没去过……我猜也荒废了。等你离开这里,可以帮我去看看吗?”她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做各种各样可爱但是粗糙的木偶,将她结过的每一段缘分演绎成木偶戏在漫长的岁月里解闷,“最后我留在了这个偏僻的小村落,人们信仰我,可我无法满足他们,他们便慢慢离开了,如你所见,这里只剩下简陋的房屋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恶鬼不容于世。”鬼童丸微笑着回答。

    他一路厮杀直到迷失了方向。

    缘结神轻轻扯出一丝看不出真假的笑意,低头摆弄着几根红线:“在我眼里,堕入深渊的恶鬼也好,高高在上的神祗也罢,都是缘分的载体,没有什么差别。”

    他一怔,只觉得这番话有些许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所以呀……缘分很脆弱,有时候我会觉得哪怕是真挚的信仰也脆弱不堪。但是缘分又很坚韧,从生灵诞生之初就一直牵引着所有的悲欢离合,无权自怨自艾。”缘结神起身抱起晒着太阳的黑猫,对他微微点头,湛蓝色的瞳孔像是无法盛满他欲望的温洋,“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属于你的缘分呢。”

    属于他的缘分吗?也许从他撕下属于人类的皮囊后浸泡在鲜血和杀欲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拥有那些令人懦弱的东西了。友情,亲情,爱情,信仰,都在锁链和万物的腐朽间被悄然丢弃。

    天真的神明,真是可悲。他想。无论是一直等待着信徒还是依旧坚信缘分。

    她的信徒会是谁呢?为何会离开眼前的神明?当然了,这是个无疾而终的好奇,鬼童丸对撕开落魄神明伤口这样的闲事没那么多兴趣。】



    我听到这里时以为这个神明必死无疑了,客人。什么?哈哈,我也很好奇她对抛弃自己的信徒有什么想法,是会原谅还是怨恨呢。



    “于是,缘结神就为年轻时错过的恋人在垂垂暮老的时候重新结下一段缘分。”只有在演着类似于独角戏的木偶戏时她才会真正地笑得璀璨,才会真正地像一位高贵雍容的神祗。缘结神总是不厌其烦地擦拭着那些姻缘的纪念物,从画卷乃至怀里慵懒的黑猫。

    鬼童丸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杀死眼前的神明,无论她带来了如何闲散温暖的时日。修罗恶鬼的本性让他习惯性用鲜血和生命作为最好的礼赞,所有的终点清一色都是袒露的枯骨,他不过是提早了日程而已。

    每个夜晚缘结神会自顾自地演着并不好看的木偶戏,偶尔鬼童丸心情好时会附和几句。伤口在渐渐愈合,他也状似好心地劝慰神明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四处结缘,神明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好想要把他看进内里。

    她已经无法离开这座村落了。只要离开的太远,她就会慢慢变透明直至消失。“神社还有少许愿力留存,我也因此存活。”

    花苞业已走向衰败的命运吗?他看着眼中完整而不是腐肉的神明不禁会感到一些遗憾。

    既然如此,那就被他所杀吧,无论她是诅咒也好,是怨恨也罢。

    更何况……

    鬼童丸伸手拾起落在地上的祈愿铃放回桌上,神明已经混沌地打起瞌睡。他觉得眼前的神祗或许不会感到怨恨呢?她的眼中很少有明媚的光,更多的是对于世事凉薄的宽容与平和。只有在提及她的过去和那个抛弃了她的信徒时缘结神的眼眸才会闪着星月,哪怕是染着悲伤的前奏。

    他发现自己好想知道,好想知道神明心心念念的信徒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离开,又为何让神明一直牵挂。

    他和神明大人其实能很融洽地相处,尽管辣与不辣算得上一个千古难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村落已经被万物遗忘,这里连不知好歹的恶鬼都不见踪影。

    这可真难办,对杀戮的渴望日益强烈。毕竟他能给予神明的最大的尊重莫过于让她不那么痛苦地死去。】

 


    我倒是没想到修罗恶鬼的杀欲这么可怖,说实话,客人。



    夜晚的不速之客终于还是到来了。将死的神祗吸引了少许恶鬼想来蚕食。

    缘结神只是平静地看着在鲜血里笑的恣意的修罗鬼,半晌才抚摸一下已经虚弱了许多的小黑。她蓦然想起先前鬼童丸问过她抛弃她的信徒叫什么名字,她只是低声搪塞过去。

    她是否真的曾拥有一位真挚的信徒?他的名字又是什么?记忆随着神力的流失渐渐模糊,早上醒来她甚至花时间想了想自己收留的恶鬼叫什么名字来着。

    是时候了,大概要到终点了。

    她只记得手腕上的红绳是信徒留下的信物,也许她可以委托鬼童丸,请求他看在自己将神力悉数送上的面子上,如若见到了那个信徒自然会有所感召,届时只帮她捎一句“你是否曾真挚地信仰过缘结神”。

    这点要求,他会答应吧?她看着从恶鬼尸体中站起身的鬼童丸,后者血红色的眼眸里流露出真正的快意和疯狂。也许修罗鬼的命运就是沉湎在杀欲里疯狂,而落魄的神明最后的选择也不过是付诸些许善意给陪伴她走过最后一段时光的恶鬼,然后以一种寂寥无声的方式回归高天原上不会落下的艳阳。

    小黑最终也是消失了。

    缘结神怅然若失地走上前递给鬼童丸干净的绷带和毛巾,一个人坐在枯萎的樱花树下翻看着自己写下的本子。

    她从来都相信爱情和缘分是美好的。

    血腥味浓烈起来,她意识到窥伺神明的恶鬼不在少数,大部分都因为鬼童丸的存在而逃走,却总有不自量力的家伙妄图挑战。

    罢了,死在鬼童丸手上至少比死在那些陌生的恶鬼手上好得多。】



    我听说神明死去时总会牵挂自己的信徒,看来她也不例外。客人,你的脸色似乎有些糟糕,是太冷了吗?



    缘结神对于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信徒的记忆太过于模糊,除了记得他总喜欢露出有些戏谑的笑容和称呼自己叫“好朋友”之外连名字和面容都业已遗忘。

    她终究还是害怕死亡和孤独的。

    当最后的人家离开了神明无法庇佑的村落后,她愈发地沉默寡言,她想自己是不是在等一个信徒,有鲜血似的红发和翻涌着雾霭的双眸。那么她能不能等到,等到了又会如何之类的问题每天都在想,直到鬼童丸的出现打破了日复一日的死循环。

    救下他不是明智的决定,缘结神看到因重伤而濒临死亡的他的那一刻就了然于心。对于世人而言,让修罗恶鬼就这么死去远远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她还是选择救他。

    那种看到故人的感觉好陌生。她怔怔地盯着白发的修罗鬼许久,却发现记忆里没有这个角色。那么就邀请他留在此处养伤吧,陪她度过神祗最后的时日,然后作为礼物赠送给他微弱的神力,请他在杀戮时帮她找一找那位红发的信徒是否还记得她这个神明。

    她的手腕上业已没有红绳。

    记忆堪堪停留在夜深时她唤了一声鬼童丸的名字,后者显然没有入睡,缘结神点燃烛台却照不亮空荡的神殿,立柱上悬挂着的祈愿铃和红线被不知从何处灌进来的寒风吹得叮当作响。她终于发现自己最后一个由神力化为的纪念变为了尘埃,她终于知道自己将要走向世间万物共同遵循的结局。

    “谢谢你这几天以来保护好了我的神社,”她努力扬起一抹微笑使自己不那么害怕,“无论你一直没有杀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都无所谓,毕竟我听说修罗鬼的本性就是嗜杀,但我只有一事相求。”

    她摘下很多个日夜都不离身的红绳递到他面前,后者苍白的皮肤在昏暗的暖色烛火下显得晦暗不明。“请带上它吧,如果以后你见到了那位抛弃我的信徒,它会有所感召。我只希望你能帮我问问他,他是否真的信仰过我这样一个弱小的神明。”

    鬼童丸静默地接过她的红绳。

    阴阳分两路,就像百鬼夜行时有包藏祸心的人混入其中唱着跳着猿乐,晴天百日时有鬼混入其内默然不语。说起来一定很可笑,掌管姻缘的神明在消失前将未了的夙愿交付给一个嗜杀的鬼域修罗。缘结神露出鬼童丸自那日醒来后所见过最灿烂的笑靥,灿烂得他突然意识到那双蓝色的眼眸里不仅仅装不下欲望也藏不了阴暗。

    缘结神猜自己大约喜欢着那位离开她的信徒,否则为何会恨不起来也怨不起来。眼前有些晕眩,缘结神拍拍自己的脸颊强迫意识清醒后发觉自己被鬼童丸抱在怀里。

    什么嘛,虽然是恶鬼但也很温柔啦。只是他抱的有些紧,仿佛稍微松懈缘结神就会成为阅尽万物的风尘中的一缕。

    她曾经做过一个梦,而在自己即将消失之际缘结神又回忆起来,她站在神社的鸟居下凝望鬼域的骸骨,红发的少年对她微笑着,取下脖颈上的红绳放到她面前,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直至深渊的底层。

    “再见。”他说。

    “再会。”她回答。

    他们说出了不一样的告别。

   也许那就是她的信徒,他们最终在人世苍茫和天意难违下再难相见。

    她看不见自己的红线,却听得见祈愿铃永远孤单地向着鬼域的方向响动。缘结神没有试图去追上他,只是垂下头捡起那根红绳,在心里慢慢说出自己的祝福。

    无论如何,都要用自己最快乐,最舒服的方式好好地活下去呀。

    你是否依旧信仰神祗,是否犯下了足以湮灭轮回的罪孽,是否对所有的杀戮都毫不愧疚,可终究还是要好好活下去啊。

    不过还是很可惜,到最后自己都忘记了他姓甚名谁,又是什么模样。

    缘结神这样想着,空气里传来了陌生恶鬼的气息,她索性闭上眼眸,只消低声祝福着,他的怀抱不似想象中的那么冰冷。

    那希望,鬼童丸也要好好活下去,如此无聊地陪伴了她这么久,她很是感谢。

    “谢谢你啦,”她把这句话诉诸于口,“好好活着哦,鬼童丸。”】



    是啊,“缘结神”——是什么叫的吧,她没死呢。看起来你很有兴趣,客人。不过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死,不过这个故事也要到尾声了,当个怪谈听听也无妨。



    “我知道我没有做梦,因为神社有鬼童丸曾经存在的痕迹,他带走了我手腕上的红绳。不知为何我的神力似乎恢复了少许,我才得以离开那个村落的神社一路结缘走到这里。”那天木偶商人收拾好自己的木偶道具对我轻笑,“我依旧想不起我那位信徒的真实模样,不过我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既然信仰过我跑到天涯海角去都没有用啦!”

    “说真的,我有时候会把鬼童丸代入到我的信徒身上,就好像他们是一个人。老板,你最近有听说过什么鬼童丸的轶闻吗?”

    “这倒没有。”我承认道。

    “说不定他救了我呢,”木偶商人撇撇嘴,“他身上可是有红线的,在我以为我要死去前的那一刻我可是看到了的。不过我居然看不出来红线往哪里延展,因为它看起来很奇怪,像是断了之后又重新缝合了一般。觊觎神祗的恶鬼都死的很凄凉,他都没帮我打扫神社。但是他已经很温柔了……嗜杀的恶鬼留给我一条生路,我希望他也要好好地活下去。”不知为何她的语调很轻快,丝毫不像是故事里忧郁的神明。

    我想大概是因为她再次走向了“生”这个光明的存在吧。她会寻找她的信徒,还要对鬼童丸说一句感谢的话。】




    “她最后往那里去了?”客人似乎有意避开我撒了辣椒的小菜,只是淡淡地问道。

    我思索了几秒,回答:“她说她要去京都结缘。”

    这样神力充沛了,才能保护好自己,然后做那些想完成的事情。“要我说,鬼童丸那样的修罗鬼肯定很容易受伤,就当他帮我找信徒的恩情我还没报,下次我见到他一定给他下一圈祝福。”木偶商人在离开酒馆前夕半开玩笑似地说着。

    她确实是一位可爱的神明。我不禁想。

    “您似乎很好奇鬼童丸为什么没有杀她,她又为什么得到了些许神力。”客人似笑非笑地点出我的困惑,我也并不遮掩,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想我可以告诉您答案。”客人突然说。



    “神明将死的时候,她的信徒又找到她了。”

    他推开门扉,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地平线处业已升起了太阳,光芒穿透了昏暗的室内,桌子上的烛火应声而灭。

    “她的信徒,在一路厮杀中迷失了方向,沉湎在杀欲里离开乃至忘记了他的神明,”客人回头看了我一眼,笑容带着几分戏谑,“可是最后,信徒还是回到了奄奄一息的神明身边。他想了很多,神明是否会厌弃自己,是否会怨恨自己,最后都只能变成一种保护和歉意。”

    借着阳光我终于看清了客人的模样,耳边蓦然响起木偶商人的话,他有鲜血似的红发和翻涌着雾霭的眼睛,脖颈上的红绳仿佛可以滴出血来,“不过……谢谢您告诉我,我的'好朋友'去到京都了。”

    我愣了愣,可他业已转身走进了还不那么灼热的阳光里,我隐约听见他在哼唱着不知名的童谣,微凉的风送来他最后一句话。

    “信徒终究想起了他的神明,神明却不曾忘记她的信徒。”

    这是个很不错的故事和结局,我收拾着桌上剩余的餮食,我本想问这位听我复述了木偶商人故事的客人名讳,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希望木偶商人能早日找到她的信徒,或者希望鬼童丸再次回到他的神明身边。我眯眼看着窗外的艳阳,发觉早春似乎即将来到,祈愿铃的声音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是谁的红线断了又重新连上。



—————————END——————————

    这是糖(大声)

    有个私设,童哥因为修罗鬼的本性离开缘缘(其实也算是不想伤害她)后,缘缘只身一人去各个地方结缘结果(高天原背锅)神力不足,只能困在那个村落的神社里,随着神力的流失渐渐忘记了很多事情,后来她又救下了被阴阳师联合退治差点死了的童哥(此时后者也因为本性等等原因忘记了神明)所以两个人都不认识对方了(我在写什么狗血八点档)。然后缘缘就让童哥养病,童哥其实也算是陪伴缘缘(没打算提早杀她),直到缘缘将童哥离开时那条红绳又重新放到童哥手上后就一切结束(所以童哥要抱抱缘缘),然后童哥干掉了一群想吃缘缘的恶鬼后离开了(有点不知道如何处理缘缘的事情+复仇),而缘缘依旧没记起曾经的信徒到底是什么模样,就伪装成木偶商人到处找人hhh其实此时更偏向于找童哥向他道谢。

    这里缘缘收留的童哥是觉醒后,她的记忆里的信徒时觉醒前,缘缘的性格是因为死亡的到来而没那么活泼外向了。

    谢谢阅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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