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椰(嗨美女看看占祭合志吗)

有一种鱼在海里不能呼吸
那就是我 咸鱼

【杰园】Night

    *还债——

    * @潘多拉的残月

    *BGM搭配《Dark of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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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艾玛·伍兹第一次直面迷雾里的死神。

   

01.

    杰克·柯斯米斯基警官终于决定让穿着英伦棕色花格子裙的“真相小姐”参加这一次的案件。不是他看不起年龄稍小的少女,而是谁能相信面前正开开心心搅拌着咖啡上浮沫的小姐竟然是别的街区同事口中那个鼎鼎有名的私家侦探艾玛·伍兹。如果不是那一头亮眼到足以媲美阳光的金发,她的长相似乎也平平无奇,雀斑,典型的蓝眼睛和总是弯的很甜的嘴角,看起来让人很舒服——毕竟柯斯米斯基警官的审美要求一向苛刻,有人笑言真是看不出这样优雅又出身贵族的绅士会来当一个警官。

    “您好,伍兹小姐。”他试图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不要那么寒凉,和着咖啡馆里软糖似的古典乐仿佛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朝晖,“很高兴认识您。”

    金发的小姐对于自己刚刚开始享用一餐昂贵的下午茶就被打扰显得很不满,但蓝眸还是规规矩矩地抬起审视着面前没有什么笑容的绅士:“您好,柯斯米斯基警官——不过您看起来并不欢迎我。可我还是要提一句,这里的圣海伦娜咖啡还不错,要是您有兴趣我可以带您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见鬼。杰克的嘴角稍稍僵了僵,看来街坊传闻里艾玛·伍兹小姐性格奇怪不是口说无凭。“并没有,相反,我很欢迎您参与这一次的案件——有关于那位雾都开膛手的案件。我是街区警署及其案件的负责人,相信会与您共事愉快。”

    “啊我知道,他和您同名。”艾玛一边懒散地回答一边低声嘟囔着甜品腻得过头,“但是,一般和我共事的警察对我的评价都不怎么样。”

    “……”杰克不予作答。

    直到那一块浮云卷最终被真相小姐品尝得只剩下嵌在上面的蓝莓果时,她才将自己身边那个上了古铜色小锁的手提箱打开,棕色保暖的羊毛手套翻找着一页页纸张,末了艾玛将满是笔记的淡黄色纤维纸摊开在桌面上。

    “平心而论下午茶很棒,”她笑眯眯地拿起一支不知道在哪里特意定做的钢笔——钢笔的笔帽上是一面精致的放大镜,“谢谢您的款待,柯斯米斯基先生。那么接下来,还请您认真听一下我对案件的想法。”

    雾都开膛手,连环杀人案,死者相似度,这些显而易见的东西。我不关心他如何作案,我只想好奇一点——他的动机会是什么?

    艾玛伍兹将耳边金色的碎发拢到脑后,杰克在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菲碧在地中海的橄榄树下随着柯里班人的音乐起舞的刹那的幻梦,缱绻的金色洒进蓝色的大海便跃动着不知何时才会完结的童话。艾玛·伍兹似乎尤其适合阳光,来自中产阶级的女孩比起温室的玫瑰更像是田野上的雏菊花。

    “柯斯米斯基先生,”她一字一顿地说,“我需要您的帮助——在开膛手杰克作案的时间,带我去作案的地点,重复您们所认为的一切的作案方法。”

02.

    伦敦无愧于雾都的称号。

    夜幕里奏响的不仅仅是金碧辉煌的奢靡剧院里不断重复的笙歌,亦有在弯曲的弦月下桀桀怪笑的疯子聚众狂欢。杰克·柯斯米斯基便带着嘴里含着棒棒糖的侦探小姐去到已经被封锁的现场。时隔一夜这里依旧有着浓郁到让人恶心的血腥味,艾玛别过头干呕一下强撑着蹲下身。

    看起来柯斯米斯基警官很适应的样子,不过也对,他已经处理过那么多杀人案,政治与繁华之都并不如想象一样安宁,黑夜里潜伏着不被发觉的野兽。只是他太平静了,丝毫不同于那些总是露出愤怒表情的年轻警官,明明和他们差不多年纪,但像一潭死水,深不见底,狭长的红眸精致却没有生机。

    “就是这里了。”他转过头介绍道。

    月光惨白得像入土为安的死者的脸庞,银色的轮廓向来清冷到让人心慌,艾玛一瞬间将面前的男人与从未谋面的雾都开膛手重叠。别乱想,艾玛,他是负责这件事的警官,杰克·柯斯米斯基不可能是开膛手,尽管刚刚那刹那的窒息感强烈得让人无法动弹。

    轻轻掏出放大镜,艾玛蹲下身打量着被警戒线围着的地方,凶手倦于遮遮掩掩自己杀人的方式,四处溅

开的鲜血已经无声地为其佐证。“很粗暴的方法……那么就是直接杀死然后开膛破肚?”

    “再把器官寄给警局,”杰克始终站在离她并不遥远的地方。

    “赤裸裸的挑衅呀,柯斯米斯基先生。”艾玛将放大镜收入扎着蓝色蝴蝶结的皮箱,“对吧?”

    她并不奢求成为最伟大的侦探,只希望真相不会隐没于迷雾之中。

    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艾玛·伍兹势必要找出答案。

03.

    巴黎是诗人们梦中的亲吻,伦敦是噩梦里伪装的出路。

    真相小姐的名号并不虚假,街坊邻居也乐意和她稍稍分享自己道听途说的流言。

    “那个开膛手,只杀妓女,伍兹小姐肯定不用怕啦。”开甜品店的女孩声音散漫,许是因为近日连绵的细雨把空气染的分外潮湿而带来的后遗症,艾玛感觉这几天的进展简直快烂在没有什么动静的文件夹里了——开膛手没再作案了。

    忍着心中的郁结,艾玛思考是否要再去拜访一下那个沉默寡言的警官。杰克·柯斯米斯基看起来是个不错的搭档,不过他们似乎是有将近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也许他也在烦恼突然断掉的线索吧?艾玛撇撇嘴。

    拿起花格箱,戴上真相小姐最喜欢的棕色礼貌与俏皮得恰到好处的蓝色蝴蝶结,眸色清亮的女孩理应是天使祝福的宠儿,艾玛·伍兹用镜子打量自己没有妆容脂粉的脸庞,干净得有些简单。

    可是她的背面并不如此简单。艾玛有时候会感觉自己格外陌生,但是每个人都有不可言说的底牌。

    街坊突然喧嚣得有些奇怪,艾玛将房门谨慎地锁好后从认识的报童那里用牛奶糖和几便士换来一张崭新的报纸。

    艾玛觉得自己可能精神不正常。邻居们看到黑字标粗的新闻题头都难免会咂咂嘴感慨一下开膛手非人似的癖好,只有她因此而格外激动——好吧,尽管有一个妓女的生命消散了,可开膛手杰克又终于从迷雾里缓缓出现。

    确实该去找杰克·柯斯米斯基了,艾玛想今天的自己就像一个女先知一样。

04.

    “……这样……”

    桌上整齐的红茶包和已经被滚烫的开水蕴散的咖啡粉显示了主人良好的待客礼仪。艾玛绞着手指隐约有些许不安。如果让她用辞藻去形容此时坐在她对面的杰克·柯斯米斯基,她思来想去只能用隐没于黑夜的恐惧暗道:

    他身上披着的是尘灰和死亡之衣。

    杰克给予她解释是近日伦敦天气变化无常以至于他感了风寒,才没有去再拜访她分析案件。直觉告诉艾玛他在说谎,但这并不是追问的时候。

    他的脸色格外苍白——或者说和她曾经认识的从容的杰克·柯斯米斯基警官截然不同。狭长的眼眸下难以忽视的黑眼圈,昭示了对方一夜难眠的情况。艾玛抿抿嘴选择说出自己的来意。

    同雾都开膛手的战斗就像是一场迷宫游戏。艾玛·伍兹必须要在规定时间内找出应有的答案。初秋的红叶还青翠得有些不合适宜,而开膛手黑色的轮廓下藏着寂寥的星云。杰克,杰克,杰克。她无数次深夜默念着这个名讳,他站在白夜处对她露出狡黠的微笑。兴许沾满鲜血的人总会拥有让人恐惧的平静。

    “……没有任何关联,除了死者都是妓女之外。”杰克也将警察局刚刚送到的资料推到艾玛面前,“我请了长假,身体原因不能再负责这件事了。警长已经安排了柯尔特先生与您合作……”

    “算了。”艾玛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就打消了继续和警方合作的念头,“我和他共事过,挺不愉快的。”

    毕竟大多数警官都对一个女孩子有些怀疑,柯尔特警官虽然宽厚但是有些难以接受艾玛这样偶尔跳脱和任性的性格。拿起几张档案,她决定先行告辞。杰克似乎并不欢迎她的到来,阴暗的房门确实也不适合喜欢歌唱的夜莺。

    “嗯。”杰克如她所料般敷衍道。

    艾玛·伍兹心中埋着很深的疑虑,她的怀疑目标已经渐渐从开膛手个人到所谓的“内应”。怎么会这么巧,真相小姐刚刚参与本次案件就遇上了线索的断层,直到负责案件的警官杰克·柯斯米斯基病倒开膛手又出来兴风作浪。

    “先生,您觉得……警察局会不会有内鬼呢?”艾玛问的很轻,她没有把握杰克能否听到。但那不重要,她不过是想说出来,让她可笑的怀疑散在伦敦秋日雨季满是野花和柠檬草的氤氲里。

    良久,艾玛想他大约是没有听到,整理好皮箱准备告辞,杰克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中世纪时教堂边切开缄默的寒意与腐烂在地下的悲哀。

    “……你无需相信任何人,艾玛。”

05.

    艾玛再次收拾好行囊,开膛手杰克已经再次为干净的夜晚涂上锈红色的血迹。迷雾令人窒息,而她却必须前行。

    “我需要你的帮助。”来自“中产阶级”的真相小姐有着自己孤零零的家,她习惯于将进家的地方摆一面大得堪比拱门的镜子,偶尔回来看一看自己的脸颊,然后泡一杯牛奶低声庆幸今天的自己还是自己。

    “我遇到了必须去做的事,棘手的麻烦,亲爱的……我自己。”

    镜面平稳得没有泛起一丝波澜,艾玛将手置于镜面上被冰凉的触感侵蚀,蓝色眼眸的深处是浩瀚的星海与八音盒弹奏的乐章。可爱的人偶在提线人的指引下旋转,艾玛看到自己缓缓拿起剪刀轻轻剪断了细线,金色短发的木偶顷刻间倒在原地眉眼鲜血淋漓。她看着自己回过头,手中的剪刀不安地张张合合。

    艾玛·伍兹从镜面里看到自己弯出诡谲的笑容。

    那不是她露出的笑容。金发少女震惶地后退几步扶着桌沿残喘,曾经的她,现在的她。究竟是变得完美了还是变得懦弱了。没有任何预警地笑容——放在艾米丽嘴里就是面部肌肉抽搐——她却明白那是自己。

    “今晚我去白教堂附近,”她再次回到镜子前强迫自己直视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东区有数万的妓女,他不会停下来……不会的。”

    镜中的自己又微笑了一瞬,艾玛的嘴角于此同时被不属于自己的意识牵动。冷静点,艾玛·伍兹。你和她可以好好相处,你们不是对立的人格。

    艾玛·伍兹和丽莎·贝克。

    在追寻到真相前,你应该学会和某些事物和解。

    尽管如此,艾玛·伍兹依旧会想起上午拜访杰克警官时聊起开膛手的时候,他总是将眼神移到别处,看起来有些痛苦。艾玛猜那也许是病痛的折磨,没有太多意义的拜访让一心追逐真相的少女失落不已。而唯一能解释那奇怪的作案动机的句子便是杰克半强制性送客时颤抖的嗓音。

    “开膛手杰克根本就是个人格分裂的疯子。”他说完便关上了门——也许说撞关门更贴切,就好像她艾玛是什么魑魅魍魉一样。

    人格分裂……

    艾玛按了按自己心口,与大多数在精神病院苦苦挣扎的病人而言,她很不同。这份不同或许会给予她专机,或许毫无用处。

06.

    东区白教堂已经不同于过去随处可见醉汉的模样,有不少警察满是紧张地环视周围。对于艾玛这样一个少女来此,目的无非两种,一是“妓女”二是找人。

    单薄的警力。她在心底嗤笑一声。渡鸦在迷雾缭绕的塔顶盘旋,白色的弯月划过无数黑影。换一个场景,艾玛想这简直就是黑色天鹅绒夜空下缓缓拉开的幕布,行踪成谜的英格兰“绅士”和试图追逐真相的“中产阶级”小姐。

    一步,再走一步,欢迎来到开膛手等待对弈的棋局

    那么,真是如她所愿,艾玛·伍兹。她在一瞬间只想着一句话。

    我恐怕是个女预言家,可该死的是为什么他发现我了。

    地上躺着的是鲜血因为坡度而散漫到她跟前的妓女,一双大的惊人的眼眸本应该满是风情与甜腻,就像被糖纸和蝴蝶结修饰的糖果屋一样诱人。身上还隐约有着那些事遗留的痕迹——有些男人真是禽兽。艾玛视力不差——但在雾气里还能看见这样明显的咬痕便是恶心过头了。

    显然开膛手没有与妓女温存过后再杀死的兴趣,只怕是逮住拿着钱思考明天生活的女子成为走向忘川彼岸的一员。

    可是他发现了她。

    被剥开的腹部的妓女还没来得及成为开膛手挑衅的信物就被打断,艾玛捂着嘴后退,在呆呆地凝视眼前缓缓靠近她的“真相”。

    她第一次用这种方式那么靠近真相,像极了在深渊边缘伫立的人。

    “咦……?还有一个小家伙?”

    “很遗憾在这种情况下相遇,艾玛·伍兹小姐。”

07.

    这个声音艾玛再熟悉不过,曾经在黑夜里带着她走进开膛手杰克的声音绚烂得像一场迷梦,杰克·柯斯米斯基温柔而克制,他的身影永远拦在她的面前,连同黑夜里潜伏的野兽一并死去。

    可怕至极。

    “他难得那么狠,”开膛手在她面前不足5米的地方停下,手中的刀刃滴着鲜血和地上的殷红混杂,“知道他为什么‘生病’了吗?”

    “他发现了我,我告诉了他,他就是我,杰克·柯斯米斯基警官就是开膛手。”杰克·柯斯米斯基笑的像一个纯真的孩童,潮湿的空气里满是糜烂的铜臭味,艾玛甚至听到了不远处暧昧的呻吟。

    “那时候真相小姐已经介入了警方调查,艾玛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求黑夜去到现场。最后一次现场调查时,你知道开膛手多想将您和妓女送到一个地方吗——当然,玩笑而已,死肯定不会,我的誓言就是只杀妓女。”

    “可是他忍住了。包括那将近一个星期的隐没家中都是在和我抗争罢了。”

    “有用,但也没用,比如现在。”他可以用夸张的手段来表演杰克·柯斯米斯基如今的归属权,艾玛低着头陷入漫长的缄默。

    “小姐?被吓傻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杰克依旧以最惯常的温柔声音——那种如同教堂礼拜时庄严肃穆的手风琴声谱写的小夜曲轻笑。

    艾玛·伍兹在他说出那句话后慢慢抬起头,眼眸依旧是澄澈到没有杂质的湖蓝色,她蹲下身在开膛手的注视下将手中的皮箱打开,一把精致的匕首从鞘里缓缓抽出,月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她是艾玛·伍兹吗?杰克微笑着思考。

    “幸会,先生,看来杰克·柯斯米斯基警官和我这个躯壳的正主是同类人。”

08.

    将脚边的皮箱踢开,艾玛·伍兹用倨傲的目光审视带着面具的开膛手先生。过于高挑的身躯有着无形的压迫感,唯一露出的红眸闪烁着来自但丁所写的炼狱里咆哮的星火。他们是同类,却没有丝毫可比性。哪怕是现在的艾玛·伍兹都带着恐惧。

    正主太害怕了,害怕得将主动权移交给她。而艾玛·伍兹为了保护过去的自己所产生的人格只能选择控制身体,强迫意识在理智的冰窖里抢出一杯零下8℃的金粉香槟。

    “艾玛·伍兹并不是中产阶级长大的女孩,她在孤儿院曾受尽欺凌,”她不介意告诉他一些过去,也许那样还能找到什么破绽,“我是她的人格,为了保护自己而生的另一面。虽然有些唐突,不过,你又是为何存在?”

    “好孩子的存在讨父母欢心,坏孩子的存在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无论何时杰克·柯斯米斯基总是礼仪周到,像极了皇室里博得陛下喜爱的弄臣。

    真是个完美的理由,艾玛试图让自己冷笑。

    “您没必要寻找真相的,”杰克继续说道,“懦弱又可笑的好孩子甚至为了她想杀死我——天真有余。如果艾玛·伍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姐,我们完全就是平行线不需要交点。”

    “她在追寻真相。”艾玛·伍兹回答。

    “真相并不重要,生命才重要。不是吗?”

    他仿佛能听见艾玛·伍兹即将发出的尖叫,被卡在喉咙里成为死亡的终章。

    “他为了你破例,杰克·柯斯米斯基警官想用自己的一切杀死我,哪怕同归于尽,那么我也破例吧,你将成为开膛手杰克手下第一个死去的,不是妓女的小姐。无论是艾玛·伍兹侦探还是如今与我对话的人格,都会在这个夜色消亡。”

   

09.

    “故事就讲完了?最后呢?真相小姐活下来了吗?开膛手最后被捉拿归案了吗?”

    孩子们摇了摇金发老婆婆的手,她的脸蛋上有着被时间亲吻后留下的沟壑,眼眸依旧干净得像一片天空,满是飘落的白翎和飞舞的柳絮。名叫丽莎·贝克的老婆婆在伦敦开着一家小小的花店,她最喜欢讲述的就是几十年前开膛手杰克的故事。

    “差不多讲完了,”她拿出甜味的水果糖分给孩子们,“艾玛·伍兹活下来了,捡回一条命,而开膛手杰克逃走了,至今成为一个怪谈。”

    小孩子们拿着糖过兴高采烈地离开,留下一路风铃似的笑声在街坊里跳舞,丽莎·贝克再次抚摸一直陪伴着她的镜子,声音轻的可以被风吹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罪人。我的另一面。”她说,“我……没有检举他,我没有说出真相。”

    镜子里的老婆婆微笑了一下,心底里有着另一个声音低声回响。

    “可是你找到了真相,他为你破例,你也为他破例。”

10.

    艾玛·伍兹在市中心的车站送别离开的杰克·柯斯米斯基,他对她微笑,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上开往异乡的火车。

    抱歉,亲爱的艾玛,我告诉你我们终将再会,而我们永不会再会。我告诉你等我杀死他我就会回来,可我无法杀死他。

    好孩子和坏孩子应该同归于尽。

    往后的很多年,真相小姐逐渐被街坊遗忘,艾玛·伍兹——或者丽莎·贝克还是总会去到那家咖啡馆点两杯圣海伦娜咖啡。

    也许他有一天会回来。

11.

    丽莎·贝克在年事已高时死在伦敦初秋的一个晴天,那面形影不离的落地镜也随之破碎。人们为和蔼的老婆婆唱起挽歌,她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她口中那个不归的来者。

———————————End————————————

    有些潦草了,很抱歉啊啊啊啊qwq

    感觉双重人格对决有点难度qwq希望不嫌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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